tvN 今年就像是一个彩蛋,不断带给观众惊喜,继年初的《信号》、年中的《傲骨贤妻》,年底再度推出的《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不仅编剧、导演和演员都有水准线以上的表现,更因为有了非常优秀的制作,为韩剧的质感树立下了新的里程碑。《鬼怪》讲述的不只是一个爱情故事,而是通过这个故事告诉大家,在韩国是如何运用商业模式,让一部作品成功的。
《鬼怪》大受好评,我们可以用编剧与导演、演员与制作团队来讨论。《鬼怪》的制作 3 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今年成立的 STUDIO DRAGON 将编剧金银淑的制作作公司 Hwa & Dam Pictures 纳入旗下,正式宣告这部 tvN 10 周年压轴作品开始影像化。
《鬼怪》题材跨古闯今鬼怪资源,编剧金银淑居功厥伟
《鬼怪》的奇幻类型 IP,在跨度上非常广,人物的时间轴从古代走向当代;场景除了韩国国内还有加拿大,在过去的韩剧拍摄中,通常只能选择一条线进行,但《鬼怪》做的远远超过这些。通过编剧金银淑的构想、演员深入人心的表现,搭上导演李应福的执行力,因为角色设定本身已非常人,让奇幻的色彩不会因为夸张而令人感到不切实际,反而在虚实转换之间,能让观众投入故事所营造的氛围。
在韩国,编剧的地位可以说是制作团队中的领袖地位,在韩国大多的编剧多非科班出身,所以许多人都是通过电视台招募,或是韩国放送作家协会旗下的编剧教育学院培养。根据韩国电视剧行业协会统计,目前有着 300 名的编剧登录鬼怪资源,想要在编剧这条路上走得长远,需要不断产出具有收视率的作品才行,并根据他们所提交的作品划分等级;其中被称为“四大金牌编剧”有主要是以写家庭剧为主的金秀贤、任成汉和文英楠,与浪漫韩剧代名词的金银淑。
相对这 4 位从传统戏剧开始他们编剧之路,近年也有许多是通过制作撰写综艺节目情境喜剧的编剧,在转型后大受好评,像是写出《请回答系列》的李祐汀、《树大根深》与《六龙飞天》的金荣昡和朴尚渊、《九回时空旅行》和《W》的宋载正。也因为有来自不同领域的经验,让这些作品有相当不同的风格,也形塑出各类型的韩剧来吸引喜欢不同内容的观众。
已经在电影发展的孔刘,难得回归小萤幕就赚到收视率
有了《太阳的后裔》的成功,让人对于韩剧的制作和发展开始有另一层认识,尤其擦亮了金银淑编剧和李应福导演的招牌。但是金字招牌也会有被拒绝的时候,像是金银淑编剧在制作发表会说:“5 年前一直有意找孔刘合作,但他都拒绝我。”长期拍摄电影的孔刘则说:“想表现最好的状态给观众,但是拍电视剧会被时间追着跑”,以这个理由而拒绝,最后还是在与编剧和导演的面谈后,有了信任而接演。
《鬼怪》可以在有线电视台收视率从首播的 6%,到隔周翻倍成长到 12%,超越了在《请回答 1994 》的完结篇以及《请回答 1988 》用 12 集才养成的收视率,这样的成绩可说是前所未见,除了剧本之外也要归功于演员的收视号召力。
在今年的 tvN 在推出作品中,邀请了许多电影演员演出,像是《 信号 》找来金惠秀、《傲骨贤妻》找来全度妍、刘智泰。《鬼怪》更是请到孔刘,这位在今年达到 3 部作品大卖、并以《釜山行》成为千万票房的大演员;另外,金高银在 2012 年也凭藉《恩娇》横扫韩国电影奖项的新人奖,更被评为是最受期待的新女演员。再搭上在剧中与鬼怪发生巨大化学效应,且迈入第 18 年演技生涯的李栋旭,把整部作品的演技拉抬到电影层级。
眼见 OTT 机制成功案例 韩国 IP 加大手笔制作
这样的风潮不仅在韩国,国内也大有流行,过去电视和电影的分界线,多在与制作费用与规模的不同,但随着 OTT 的出现,电视剧的播出不再局限于电视台,也可以通过互联网平台播出,让因为经费所画下的界线,开始变得模糊。举 Netflix 来说,对外公布 2017 年的原创内容预算,将提高至 60 亿美元;又 Amazon 找来大卫·O·拉塞尔担任编剧以及导演、 罗伯特·德尼罗和朱丽安·摩尔合作新美剧,单剧预算高达 1 亿 6 千万美元。
韩剧《太阳的后裔》花了近8000万人民币,以及《蓝色大海的传说》1.3 亿人民币的制作费用,虽然《鬼怪》的制作费用到目前都没有公布,但是第 1 集金信在海上的画面,短短 5 分钟就耗时 15 天的时间拍摄,单这幕的制作费用已经突破了200百万人民币。
但单凭藉演员、导演和编剧还是不足,还需要资金来支撑一切。年初《太阳的后裔》光是靠卖往中国和日本等国家的版权费以及广告植入,已经打平其制作成本,但随着禁韩令发酵后,许多韩剧无法再将中国列为固定市场,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制作公司投入高成本的准备来制作《鬼怪》。韩国电视剧的制作,早期由电视台统一制作,到后来电视台所属的 PD 陆续出走并成立工作室,开始建构起以 PD 为主轴来筹划作品。最后常因为资金所困扰的这些工作室,接着又被企业所整并,将资源汇集来创造理想中的作品。
《鬼怪》的制作公司是由 CJ 投资的 STUDIO DRAGON,但它更像是一家拥有大量编剧的平台,然后针对其提供的内容进行制作的内容供应商。目前它旗下完全拥有全智贤、曹政奭和朴敏英的经纪公司「문화창고」,以及打造出《祕密花园》《绅士的品格》《太阳的后裔》等作品的金银淑作家所属「Hwa & Dam Pictures」(화앤담픽쳐스)。目前 STUDIO DRAGON 已经在 2016 上半年度出售 250 亿韩元价值的作品,获得净收 45 亿韩元。为了提高制作内容的竞争力,日前已经提交 IPO 融资的申请书,希望在明年可以获得 6060 亿元的资金。下半年度 STUDIO DRAGON 更是走出 tvN 的播放平台,包含《拖行李箱的女人》《通往机场的路》《蓝色大海的传说》,都是它所制作出品,每部作品也都有别于传统韩剧的制作,都是按照电影的标准制作。
《鬼怪》的故事题材,应该有不少人觉得似曾相似,因为情节经常出现在各种言情小说中。虽然这类小说为了要巩固市场而出现许多露骨情节,但不能不忽视它所拥有的创新力。有人说,看韩剧就像是把人心目中最梦幻的想像实现,STUDIO DRAGON 的出现,就是将原本分散的作家进行串联,提供给他们作梦的空间,然后在他们大胆作梦后施予魔法。韩国影视文化的成功方程式其实不复杂,最主要的架构就是将所有资源汇集,然后以专业团队来进行后续的投资接洽与拍摄,减少艺术工作者们要与陌生的人脉与资金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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