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法布尔这个名字,中国小读者应该不陌生,因为我们常常会在语文课本上读到他写的故事,譬如人教版三年级语文课本中的《蜜蜂》,人教版四年级语文课本中的《蟋蟀的住宅》,部编版八年级语文课本中的《蝉》等。这些故事无一例外都是关于昆虫的,因为法布尔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讲昆虫故事的高手,被世人称为“昆虫界的荷马”、昆虫界的“维吉尔”。这些故事都选自法布尔写的《昆虫记》,这部广为世人所知的作品不但展现了他在科学观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学才华法布尔的故事,同时还向读者传达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对生命的无比热爱。
法布尔写的昆虫故事让他收获了众多遍布世界各地的粉丝,但今天我们不讲昆虫的故事,而是要讲讲法布尔。在《法布尔:寻找昆虫学家之旅》这本书里:几个英国小孩读了《昆虫记》后,非常想了解这位昆虫学家的生平,于是就利用暑假,到法国进行了一次寻找法布尔的旅行,由此勾勒出这位昆虫学家的一生。
那么就让我们也追随这几个孩子的足迹,去看看法布尔是怎么一步步成为一个讲昆虫故事的高手的。
法布尔出身十分贫穷,他的家在法国一个叫圣莱昂的偏僻山村里,年幼时,因为妈妈要照顾弟弟,他在3岁到6岁时被送去和祖父母同住,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展现出浓厚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会凭借自己的经验探索太阳光的由来,以及那躲在草丛里的神秘歌唱家——蚱蜢。
圣莱昂的小村庄▲
7岁时,法布尔要上学了,他回到了父母身边。他的学校对现在的孩子来说,一定是一个特别而又陌生的所在,教室里有三口大锅,一直煮着食物,孩子一边上课一边可以偷吃锅里的土豆。老师讲课讲到一半,一群小猪高高兴兴地跑进来了,它们退场之后,母鸡又带着小鸡来做客了。除了老师教的字母和乘法表,四周的一切都是法布尔学习的对象,鸽子、蜗牛,收割干草时看到的青蛙和甲壳虫,赶鸭子时捡到的石头。
但这段仿佛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很快结束了,法布尔一家搬到了镇上,他的爸爸几次开店都宣告破产,家里一贫如洗。法布尔从14岁开始就要靠卖柠檬、做铁路工人等自力更生,常常饿着肚子。尽管如此,他仍然把辛苦赚来的钱用来买《诗集》阅读,并在原野上观察各种昆虫,多年后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我第一次遇见了金龟子时,它就像一缕阳光,撒进我黑暗痛苦的人生里。”
金龟子▲
后来没钱的法布尔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一家师范学校,依靠阅读他自学了很多知识,包括物理、化学和高数,就这样他一边当着小学老师,一边居然通过了大学入学资格考试,陆续获得文学、数学、物理学和其它自然科学的学士学位与执照(近似于今日的硕士学位),并在1855年31岁的时候拿到科学博士学位。
而在这个求学的过程中,昆虫始终都是法布尔的最爱。因为长年的拮据,法布尔对昆虫的研究是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进行的,但他乐此不疲,数十年如一日,头顶烈日,冒着寒风,起早熬夜,放大镜和笔记本不离手。为了观察昆虫,他常常在某个地方一守就是十多个小时,那时,摘葡萄的人辛苦工作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往往发现法布尔和早上一样坐在老地方,他们都非常同情这个傻瓜:“我们一定要替他祷告,居然一整天都在看一块石头,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家伙!”
法布尔自建的观察食腐昆虫的装置▲
法布尔用朴实、清新的笔调,栩栩如生地记录了他的观察成果——各种小生命的食性、喜好、生存技巧、天敌、蜕变、繁殖……在他的笔下松树金龟子是“暑天暮色中的点缀,是镶在夏至天幕上的漂亮首饰”,萤火虫是“从明亮的圆月上游离出来的光点”,他的描述既富有童心又饱含诗意,同时十分幽默。据说法布尔有个失明的朋友,法布尔常常会把自己写的内容读给这位朋友听法布尔的故事,如果自己写的不够清楚,或者有些地方容易让人听不懂,只要看这位朋友的额头就知道了。
一枚铜章上的法布尔▲
即使法布尔因为《昆虫记》一书,越来越有名声了,但他始终过着清苦的日子,不过清苦不代表痛苦,法布尔的一家经常充满着欢声笑语,他的邻居,他的子女以及侄子侄女经常在夜晚相聚一堂,谈天说地或者朗诵诗歌,法布尔还会亲自下厨,别出心裁地做一道美味的昆虫大餐。他的家人全都是他观察昆虫的好帮手,帮爸爸找标本或者挖深深的通往地里的洞,都是那么有趣的事。他的每个孩子只要出远门,都会往家里寄包裹,里面都是些奇特的发现。
法布尔故居▲
法布尔有句至理名言:学习中最重要的并不在于学到什么,而在于唤醒觉知。所以对那些诚心来向他了解某些知识的人,他很乐意给你足够多的时间帮你去了解,但如果只是为了拜访一下名人,他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譬如法国共和国的总统曾经去看望他,但法布尔说:“我不知道他是真心关心我还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所以他虽然见了总统,却拒绝和总统交谈。
对于法布尔来说,最愉快的事莫过于在他位于塞里尼昂的家里,在那个有一扇窗子朝着花园,并且永远都不关上、以便昆虫自由出入的书房里,在那张堆满烧瓶、试管、死虫子、烂虫子臭气熏天的书桌上,和昆虫作伴,和纸笔为友,就这样他活了很久,临走之际依然是一位朴素的农民,享年九十二岁。而他留下的名著《昆虫记》已被译成十三种文字,一百多年来,激发了几代青少年对自然科学、生物学的兴趣。
《法布尔:寻找昆虫学家之旅》这本书的作者是英国作家爱莉诺·多丽,作为英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她写的多部作品都深受好评,其中《居里夫人的故事》还荣获英国卡内基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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