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只会淘汰不会使用AI的人”

AI1年前 (2023)发布 aix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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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年初,麦肯锡开启史上最大规模的一轮裁员。科幻作家Ted Chiang(姜楠)开始担心,人工智能会不会取代麦肯锡,成为资本的顺从的行刑者(capitals willing executioners)。 财富100强(Fortune 100)中有90家是麦肯锡的客户。当麦肯锡来到镇上(When McKinsey…

年初,麦肯锡开启史上最大规模的一轮裁员。科幻作家Ted Chiang(姜楠)开始担心,人工智能会不会取代麦肯锡,成为“资本的顺从的行刑者(capital’s willing executioners)”。

财富100强(Fortune 100)中有90家是麦肯锡的客户。当麦肯锡来到镇上(When McKinsey Comes toTown,2022年出版),野蛮的成本削减变成了“优化”,残酷的裁员方案变成了“调整规模”。

人工智能也正快速渗透进各行各业。人们一边为其提升工作效率而兴奋,一边又担心它最终会让自己失业。在互联网时代,人们收入的中位数就没跑赢平均数的增长速度。IBM已经这么做了。它宣布暂停招聘人工智能可以胜任的职位,计划用人工智能取代近7800个岗位。

很多研究将风险指向知识工作者,他们这次暴露程度更高。知识工作者如何看待这一轮生成式人工智能给行业带来的冲击,企业内部正在发生什么,从业者又该如何应对?

在上周末的AIGC创建者大会,未尽研究作为联合主办方,邀请了蓝色宇宙上海业务负责人王蕴、大成上海办公室合伙人戴建民和璇米科技创始合伙人李大维,分别就文化创意、专业服务与技术领域,分享了他们的观察与分析。

与其旁观,与其批判,不如拥抱

冲击已经到来。此前,蓝色光标因使用AIGC而停用了所有供应商的传言刷屏。王蕴证实了消息属实,因为公司上下已将“全方位拥抱AIGC”,定义为2023年的业务重心。

蓝色光标很早之前就将自己定位为营销科技公司,五年来,先后推出了“妙笔”、“生花”、“销博特”等如今称为AIGC的智能工具。它们主要用于生成slogan、文案或框架方案。去年底,ChatGPT问世,公司就提出了“AI的平方”的新战略,即All in AI。

在蓝色光标,这并非一句口号。从内部管理看,公司有小组AI作业,没有完成,会影响绩效。从对外业务看,AIGC也已经开始辅助项目前期任务,比如检索信息、图文生成、提案创意等,以往高投入、低产出的“工具人”得到解放,可以将精力放在附加价值更高的工作上。

内容营销服务商的商业模式,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跑时间赚信息差,每出现一项新的技术,都要更早更快地学习掌握,再整合已有的内容、技术和资源,向客户提供满足其业务场景的解决方案。第二种是传统的,现在已经是红海,比如做视频投放,实际拼的是效率和价值,要比客户更懂垂直领域的工具,更有效地训练细分模型。

法律等专业服务领域同样如此。在戴建民看来,每天都有大量法律文本产生,还有太多的法条来不及学习。AIGC 可用于生成法院判例、法律文书等多类信息的摘要,帮助律师和法律研究人员快速访问需要的信息,提高效率。

欧美已经不少同行拥抱人工智能。Ironclad利用ChatGPT来生成红线版(redlined versions)合同;DocketAlarm在用户鼠标悬停于案卷时生成文本摘要;Allen &Overy向公司的3500名律师推出了Harvey对话机器人,用于文件创建、法律研究、跨领域见解的生成。戴建民试用了国内的几款工具,认为由于训练数据不足,生成的回答并不理想。

李大维也承认AIGC在流程上帮助程序员节约了时间。以往,大家都是从网上拷贝代码,“没有谷歌(搜索引擎)不会写程序”;现在,搜索这一步也省了,交给AIGC。不是程序员真的不会写这段代码,而是它太重复太无聊,正好别人又已经写过无数次。

AI只会淘汰不会使用AI的人

对商业友好,不一定对所有从业者都友好。甚至已经有人预言,人工智能将创造更多的失业,全民将会享有基本收入(UBI)。这算得上他们眼里的快乐结局。

蓝色光标目前的作法是激励使用AI的人。该公司内部晋升机制将AIGC的使用能力作为考核指标之一。此外,公司内部举办相关大赛,激励员工,奖金池丰厚。公司面向所有员工表示,AI不会淘汰人,AI只会淘汰不会使用AI的人。

律所也不能排除裁员的可能,但还不是现在。人工智能尚无法生成与人类专家相提并论的内容。原本基础的检索工作,主要由律师助理完成,现在人工智能协助他们,但仍然需要他们人工介入,仔细审查和编辑,以确保其准确性和合法性;等积累了充分的经验后,合格的助理可以升任律师。

程序员也需要比人工智能更懂代码,才能更好地利用它来“偷懒”。李大维称,程序员被裁,首先是这家公司被这个行业裁了,而不是这个员工被这家公司裁了。IBM裁员7800人,更多的是IBM缺乏创新,跌落神坛。如果产业还在发展,从业者的队伍仍然会持续壮大,而不是萎缩。

版权风险,律师的新业务

知识工作者对AIGC的另一重担忧来自知识产权的风险。训练大模型需要输入的数据,以及应用大模型输出的内容,目前都存在版权争议。近期,美国好莱坞的编剧们大罢工,诉求之一就是不得拿自己的作品来训练AI。

王蕴认为目前知识产权问题在文化创意领域影响可控。因为AIGC还难以生成可以直接交付客户的内容。在实际业务流程中,以Midjourney为例,它生成的内容,相当于前期提案,是交付客户的概念图的辅助性工具;此外,Midjourney输出图像的格式不满足实际工作需求,定稿还需要重新制作。

目前,已有AIGC的设计工具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在训练Firefly时,Adobe小心挑选了数据来源,主要包括Adobe自有版权的图片、具有公开授权的图片和版权过期的图片。

戴建民认为版权问题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未来,监管会不断调整政策,要求大模型披露相应的数据来源,提升透明度和算法公平。

有风险,就会有对风险的定价。研判产出的内容是否侵权,或者诉讼AIGC的版权边界,反倒成了律所新的业务增长点。

正如比尔盖茨所说,“人工智能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我们对人工智能对商业、就业与社会经济秩序的冲击的讨论也才刚刚开始。有些答案,只能在拥抱新技术的创新实践中找到。

附:“AIGC与知识工作者”论坛现场视频

嘉宾介绍(从左至右):

周健工,未尽研究创始人

王蕴,蓝色宇宙上海业务负责人

戴建民,大成上海办公室合伙人

李大维,璇米科技创始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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